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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勞動節先烈 Adolph Fischer在法庭的陳辭
五一勞動節先烈之一,工會組織者、安那其/無政府主義者Adolph Fischer在法庭的陳辭:

法官閣下,你問我為何我不應被判處死刑,我沒太多話好說,我只會抗議我被判死刑,因為我從未犯罪。我被控以謀殺, 而被定罪的原因是身為無政府主義者。我抗議自己被判死刑,是因為我從未謀殺。但是,若我的罪狀是「無政府主義者」這個身份,以及我對於自由、平等和友愛的熱切追求,我則死而無憾。如果熱愛人類的自由是一條死罪,那麼我只能公開表明,我欣然付出我的生命;但我不是謀殺者。我雖然參與了籌備乾草市場的集會,但我與放炸彈完全無關,我跟這件事的關係,或者比政府的代表律師跟它的關係更少。我不否認我親身參加了乾草市場的集會-

(此時,辯方律師 Salomon上前跟Fischer低聲談話,但Fischer揮手著他坐下。)

Salomon先生,請容我繼續。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乾草市場集會的目的並非製造暴力和犯罪;相反,集會的目的正正是抗議警察在前一天的鎮壓McCormick 工人罷工的暴行(兩名工人被警察槍殺)。Waller與其他政府的證人已經作證過,而我只需重申:我們在星期一晚上開會,(McCormink罷工就在幾個小時前被暴力鎮壓),就在此時我們決定號召一場抗議警察暴行的群眾集會。Waller就是那次會議的主席,而他動議在乾草市場舉行集會,也是他委派我印刷傳單以及聯絡演講者。除此之外我就沒做其他事。接著的一天,我去到Wehrer & Klein,印了25000張傳單,並邀請Spies (另一位被處死的工人運動領袖) 在乾草市場的集會演講。在傳單的最初版本,我加入了「工人,帶備武器出席!」一句,我這樣寫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不希望工人會在這個集會中被殺害。這傳單印了出來,部份拿到去Arbeiter-Zeitung ( Spies主編的激進刊物) 辦工室,Spies同志看到了其中一張 - 我在這之前邀請他演講。他拿出傳單對我說:「Fischer,如果這種單張派發出去,我不會來演講。」我承認將那些爭議性的字眼拿走會更好,然後Spies便同意演說。我跟這個集會的聯繫就只有這些。我大槪08:15左右去到乾草市場,直到Parsons (另一位被處死的工人領袖) 打斷Fielden (8名被定罪者其中之一) 的發言,Parsons走到台上,說是即將要下雨,建議集會移師到 Zepf's Hall。這個時候我的一個朋友 - 他已經作了供 - 跟我一起去Zepf's Hall,我們坐下並要了一杯啤酒。我正要坐下時,我的朋友Parsons與其他人進了來;我坐下來五分鐘後,爆炸就發生了。我完全不知道什麼事情將要發生,因為,正如證人所說,我們在那個晚上沒有為防衞達到共識,這只是一場抗議暴行的集會。

現在,就如我之前所說,這個由陪審團提交的裁決,並非針對謀殺,而是針對無政府主義。我感受到,我將被處死,是因為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而不是因為我是殺人犯。我一生中從未犯過罪;但我知道有一個人將要成為殺人犯 - 他就是政府的律師Grinnell,因為他將他明知會說謊的證人帶到證人席;若我將要被處決,我公開遣責 Grinnell 為殺人犯。但若果統治階級以為吊死我們,吊死一些無政府主義者,就能把無政府主義消滅,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因為無政府主義者愛他的原則多於他的性命。無政府主義者隨時準備為他的原則而死;但這次我被判謀殺罪,而我不是兇手。你們終會發現,你們不能殺死一條原則,縱使你能夠殺死擁抱這些原則的人。愈多相信正義的人被處決,他們的理念就將愈快實現。例如,坐在陪審員席的「尊貴的」12位,透過如此野蠻的不公義的判決,對於無政府主義的推進,比這些被定罪者一整代能做的還要多。這個判決是對這個國家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以及思想自由的致命一擊,而人民是會意識到的。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Good6Bad0
2015/05/01, 11:02:08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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