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美國訪問一所大學時，有兩位研究中國政治的政治系學生跟我交談。
學生甲：“你們中國現在仍沒有民主，香港回歸後對你生活有什麼影響？”
我：“So far so good，我仍舊用我的BNO護照自由出入境。”
學生乙：“那麼中國國內的人民是否很辛苦的生活？”
我：“他們生活也算好，平均每人每日也有三餐，在水災區的除外。”
學生乙：“那他們的自由呢？”
我：“中國現有十二億人口，給他們溫飽已非常不容易，再給他們教育也花費很大，我認為自由遲一步再算。”
學生乙：“我願選擇死，如果沒有自由。”
我：“中國有句古語〔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先〕生命比一切更重要，生命若沒有了，要自由何用。”
學生甲：“文化大革命時死了很多人也燒了很多書，使中國失去了很多文化遺產，你又有什麼看法。”
我：“文革時中國很多知識份子去了香港、台灣、英、美、加、澳等地，他們把中國的文化也帶去了，中國的文化就在這些地方保全下來。至於失去了很多書和人命，那我覺得很遺憾。”
我：“你知道中國在二千多年前有一位秦始皇嗎？”
學生甲：“不知道。”
我：“建造萬里長城的那位。”
學生甲：“喔。”
我：“他燒了很多很多書也殺了很多讀書人，到後來中國的文化還不是保全至今。”
學生甲：“你認為殺人是對的？”
我：“非常不對，但事情已發生亦成為歷史，我們便應從歷史中的教訓防止將來再發生。”
我：“我發覺你們的新聞報導對中國很有偏見，你們應該看看香港的新聞我覺得比較中肯。不要讀死書，到香港和中國走走吧，吸收多些中國的文化對你們研究中國政治會很有幫助。”
一九九八年七月
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