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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馬拉雅山失蹤近五十天後獲救的他, 為何歷經創傷還滿面笑容?
他為何歷經創傷還滿面笑容? 心理治療師說很正常
鏡週刊 鏡週刊
發布時間 : 2017年5月3日 AM 6點30分

台灣登山客梁聖岳在喜馬拉雅山去失蹤近五十天後獲救。在痛失之女友、經歷人生重大劫難之後,在醫院面對訪問仍掛著一臉笑容。

有人讚賞他的豁達和勇氣,但也見一些網友指責他的笑容與此刻理應悲傷哀痛的情緒格格不入。

事實上,過去就有心理治療專家提到,受創者帶著笑容描述創痛經驗並不是不尋常的事,它也可能傳遞著有助我們理解受創者心理的溝通訊號。

從事心理治療與治療師的訓練教育工作的Lisa Ferentz在《今日心理學》網站的專欄談到,她經常聆聽一些接受治療的案主們分享過去身心創痛經驗。

她說當案主在描述這些一般人認定是痛苦、羞辱的經驗時,往往出乎意料是面帶笑容甚至發出笑聲。可能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些案主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敘說內容和他們表現出的情緒完全不搭嘎。

Ferentz說,當她向案主指出這種情況,並請他們思考為何會出現這種情緒的落差,他們往往自己也毫無頭緒,不明白為何這些創痛的記憶會和快樂和輕鬆的情緒表現同時出現。

Ferentz認為,這並沒有什麼不尋常。人們在揭露痛苦經驗時微笑或發笑可能是為了達成一些心理上的功能,比如淡化創痛的嚴重性、以笑聲做為防禦機制避免被進一步探究、或是排解創痛的尷尬和羞辱。

對心理治療師而言,這種語言和情緒之間的落差,可能是通向受創者心靈的入口,幫助心理治療師挖掘出暗藏、意圖溝通卻未明言的訊息。

微笑是對同情或憐憫的防禦動作

病患無法用適當的情緒表達一個悲劇事件,潛在代表的可能是向治療師傳遞訊息:「不要把我的痛苦看得太嚴重」。這可能是出於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嘗試要避免同情,因為這種反應對創痛倖存者而言可能感覺不熟悉或是不自在。這是童年缺乏同理關懷和安慰的受創者常會出現的情況。親切的用詞可能被誤解為是在憐憫對方,讓患者懷疑治療師背後目的或覺得更易受傷害。

笑聲表示「創痛沒那麼重要,因為我沒那麼重要」

一些受創者利用笑聲來避開人們對他們創痛經驗進一步的探索。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值得這樣的關注。笑聲或笑容等於是說:「咱們繼續下去,講點別的吧!」許多創痛倖存者習慣於自我貶抑,不認為自己值得別人關注和提供指引。

微笑是溝通的方式,傳達「我缺乏適當工具處理負面情緒」

許多受創者擔心一旦他們顯露情緒,會不知如何導引控制情緒的發洩。在這種情況下,微笑是一個無意識中應付的策略。所以治療師在治療病患創痛之前,可能需要提供更多關於情緒調節的資源。

微笑是意圖「保護」心理治療師的方式

許多患者感覺對治療師有保護的責任,擔心自己分享創痛經驗可能讓治療師驚嚇、反感、或難以承受。藉著淡化他們的痛苦,他們試圖減少自己認為可能造成的不快。笑著述說某件痛苦的事情,代表的意思是「我很好,你不需要特別照顧我」。反倒是病患實際上想要照顧他們的治療師。

參考資料:
Why clients smile when talking about trauma(Psychology Today)

https://www.mirrormedia.mg/story/20170502int_traumasmile
Good0Bad1
2017/05/04, 9:40:18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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